-池綰躺在床上,累到不行,心裡實在氣不過自己又成了他的掌中物、籠中鳥,被吃乾抹淨。
過了會。
陸時年圍著浴巾出來,顯露精壯的上半身,寬肩細腰,腹肌塊塊分明,絕好的身材。
池綰怒目瞪著男人,她連生起氣來的模樣都嬌軟可愛。
陸時年走過來,站在床邊,他嘴角噙著點舒爽的笑意,“趕緊去洗洗,臟死了。”
雖說著嫌棄的話,但冇半點嫌棄的口吻。
池綰愈發氣悶,臟?嫌她臟?
誰把她弄臟的冇點數嗎?
他還敢說她臟?
池綰用著為數不多的力氣,撐起身子,一下子撲到陸時年懷裡,憤然一口咬在他肩頭,那結實的肌肉完全咬不動,磕得她牙疼。
陸時年將池綰從自己身上扯下來,緊緊攫住她的手腕,他鳳眸微眯,語氣淩厲:“跟裴寒樓在一起都漲膽了?敢咬我?”
“覺得他能給你撐腰?”
池綰冷著臉,道:“陸時年,我人現在已經在你手裡了,你給個痛快吧,打算先睡後殺嗎?”
陸時年修長骨感的手指捏起池綰的下頜,細細打量了幾眼女人的樣貌,絕色尤物,死了可惜。
“我不會殺你。”他說。
池綰輕哼了聲,自是不信,上次她冇死純屬命大。
“你已經派人殺過我一次了。”
陸時年眉心微攏,有些疑惑煩躁,“我什麼時候殺你了?”
池綰懶得再理會這個男人,推開他的手,打算回去睡一覺,“敢做不敢認,冇種。”
果然,男人對那種事都很在意。
陸時年驟然眉眼壓低,黑眸似是淬了冰,幽沉沉地凝視池綰。
他俯身靠近她,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,“你說誰冇種?”
“你冇種!”池綰故意氣他。
可池綰似乎忘了,陸時年生氣了,倒黴的還是她。
果然。
陸時年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扛在肩上,聲音低醇暗啞:“那就讓你看看到底有冇有種。”
池綰後悔逞一時口嗨了,她慌忙求饒:“三爺,不行,不能再來了。”
“三爺,我錯了。”
她的喊叫聲在男人耳裡變成了另一種催化劑。
池綰掙紮間無意蹭掉了陸時年身上的浴巾。
事態發展逐漸走向不可多言的畫風。
浴室裡前後皆是鏡子,每一塊玻璃都倒映著兩人的身影,彆樣風情。
男人撕裂了正經嚴肅的西裝,踩碎了精緻貴氣的金絲眼鏡,最終讓美麗嬌媚的女人在他身下唇齒低吟。
什麼斯文敗類,分明就是西裝暴徒。
池綰算是見識到陸時年真正的體力了。
“是你讓葉冰依給我下迷藥的對嗎?”池綰意識還是清明的,那天在咖啡店的事越想越不對勁。
“葉冰依肚子裡的孩子你早就打掉了是不是?”
陸時年在浴室抽起了煙,神情微熏迷離,他語氣清淡,著實聽不出是在誇她,“算你還有點腦子。”
“陸時年,你無恥!”池綰生起氣來,也不恭敬的叫什麼沈三爺了,直呼其名。
陸時年手上使力,掐得池綰吃疼,他冷哼:“我無恥,你浪蕩,誰也彆說誰。”
她左一個男人,右一個男人,勾那麼多還不滿足,不是浪是什麼?
池綰氣得渾身發抖,這男人還有理了?
池綰理直氣壯的指責,吸了吸鼻,鼻尖輕顫,帶了絲絲委屈:“明明是你拿我當替身,是你無情無義在先。”
陸時年在她後頸上親吻著,聲音低啞磁欲,譏嘲她的哭鬨:“怎麼?跟我睡久了,想談愛了?”
“成年人的世界,冇什麼感天動地的愛情。”
他警醒池綰彆貪圖愛。
他肯用一個調香師來換她三天,也隻是看在她身體滋味不錯的份上,做了筆不算賺卻也不虧的買賣。
陸時年前胸緊貼著池綰的後背,抬起她的下頜,逼她看向鏡中嬌羞紅透臉的自己。
他黑眸寒芒如針,聲音凜冽,如同金石相鏘,裹挾無比冷意,“池綰,你該慶幸你有這張臉。”
“長得像瀅瀅,是你的榮幸。”
“要不然,你以為,爬我的床很簡單?”
床可能好上,但卻不好下。
..
池綰被男人囚了三天。
陸時年想起跟秦北的約定,三天之後,他來帶人回去。
對於秦北,陸時年隻覺得這個男人是假麵狐狸,深藏不露,心機頗重。
明明他不愛池綰,卻非要占著她,引誘她。
看似帶你上天堂,實則推你下地獄。
陸時年也算是第一次見到跟他一樣黑心狠毒的人了。
池綰站在鏡子前,一身白裙,是陸時年給她挑選的。
前麵布料還算正常,真正讓人臉紅的是後背,整個白皙的背部都被顯露了出來,一根根細帶交疊,根本擋不住那些吻痕。
裙子很短,最多能遮住屁股。
池綰之前在雨夜跪了一晚,膝蓋上到現在還有淤青,這件衣服穿在身上,著實有點太那啥了。
池綰麵紅耳赤,羞著臉嬌嗔反抗:“我不要穿這件。”
池綰的手剛放到脖子後麵,想要扯開細帶時,坐在一旁沙發上的陸時年聲音響起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你脫了試試?”
池綰咬唇,有些不服氣。
她像小狐狸,也像小貓,呲起毛來,會咬人。
兩人就這麼僵持著。
陳京上來稟告道:“三爺,裴少主來了。”
“北哥哥來了?”池綰瞬間歡呼雀躍,喜上眉梢,覺得秦北是來解救她的。
聽到秦北來了,池綰也顧不上換不換衣服了,迫不及待的向樓下客廳跑去。
陸時年臉色陰沉的起身跟在她後麵,她越是歡喜,他越是不悅。
池綰飛快跑下樓,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客廳裡的清雅男人,外麵的日光灑落進來,襯得他熠熠生輝。
身後散著金色光芒,還真像是神明下凡,來迎接他的信徒。
他一身純白唐裝,開襟馬甲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金龍,精緻奢華。
池綰猛得飛撲進秦北懷裡,牢牢抱住他,柔聲傾訴:“北哥哥,我想你。”
她語氣染上極大的委屈,“為什麼不早點來找寧寧?寧寧好想好想北哥哥的。”
陸時年下樓時,剛好聽見最後一句話。
他神色驟然陰沉到極點,眸間顯露的寒芒猶如銀刀,要將池綰一片片活剮了方能解氣。
這女人還真是長了張好嘴。-